West Point Grey 联合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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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 15, 2025

没有真相,就没有和解

诗篇 8

1996年,加拿大总督将6月21日定为全国原住民日,以表彰和庆祝加拿大原住民的文化。每年,全国原住民日之前的那个星期日,都被加拿大联合教会定为原住民祈祷日。

如今,我们中的许多人,尤其是在加拿大上过小学或中学的人,都了解这片土地上原住民遭受的诸多悲剧。我们知道,在所谓的“印第安寄宿学校”运营期间,加拿大联合教会参与了对他们进行身体、情感、精神和文化虐待的行为。 15所学校,事实上,从1925年教会成立到1969年结束,教会运营了15所学校。1971年,6月21日被加拿大联合教会认定为当时的“全国印第安人祈祷日”——如今我们知道,“印第安人”这个词既不准确,也缺乏人情味。

十五年后,也就是1986年,联合教会就加拿大原住民在残酷的殖民统治中所扮演的角色向他们正式道歉。但我们知道这一点。这就是我们在学校里教授的内容,是公共知识。那么,为什么要专门设立这一天,为什么要年复一年地提起这一天的历史呢?这个话题令人感到不适,甚至痛苦。我们谈论它,是因为原住民遭受的150多年悲剧的影响至今仍在。它不仅仅是历史;它就在此时此地。联合教会最后一所寄宿学校于1969年关闭,而最后一所公立寄宿学校直到1996年才关闭——距今不到30年。

几周前,我有幸在肖尼西高地联合教会聆听了黛布拉·斯帕罗的演讲。黛布拉·斯帕罗是一位玛斯昆族织工、艺术家和知识守护者。她的作品曾在加拿大各地的博物馆展出,最近,她将传统的海岸萨利希设计转化为砖砌结构,用于市中心新建的第一联合大厦。她最为人熟知的编织毯子,象征着她的族人、她的历史以及她所接受的所有教诲。她说,她的毯子是她的族人讲述故事的方式。这是一种口述传统,源远流长。她指出,数百万人参与其中,但或许没有人比耶稣本人更出名。耶稣以口述的方式分享他的教诲,因为他并非作家。多年来,那些被精心挑选用来为可怕错误辩护的书籍,并非出自耶稣之手。作为践行信仰的现代基督徒,我们该如何思考?我们是否应该相信,教导我们爱、理解和同情的耶稣,真的希望这些发生在那些孩子、那些家庭身上——尤其是以他的名义?

但这些悲剧还是发生了。黛布拉·斯帕罗说,无数人问她,我们该如何和解?“和解”是一个意义深远的词,随处可见,但我们该如何真正地去实现它呢?她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如果不先谈论真相,就无法和解。事实上,寄宿学校的影响是无止境的,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一个又一个家庭。始于寄宿学校的虐待循环,学校殖民策略带来的创伤,导致了精神健康问题发病率的急剧上升,以及名副其实的自杀流行病。

这些事实让我们感到不适,但承认它们是迈向和解的关键一步。倾听原住民的声音也同样重要。我可以告诉你我听到她说了什么,读到过关于她的故事,但我绝不想假装自己能够完全理解,或完全代表她的话语和她的历史。我们生活在一个信息唾手可得的时代。寻找故事、观看视频、阅读文章、倾听原住民的声音,这只是另一个步骤。

黛布拉·斯帕罗一直深度参与玛斯昆族编织技艺的复兴——这些技艺和传统在几十年前甚至濒临消亡。她非常精彩地谈到了她的编织和艺术如何将她与祖先紧密联系在一起。她谈到与祖父交谈,向他展示她和姐姐自学的技艺,并向他讲述她从未听过的关于他母亲编织的故事。编织是一种代表着他们的历史和文化的传统工艺,而这种工艺过去是他们不被允许从事、传承或传授给子女的。她的祖父仅凭着口头语言,就弥合了跨代沟——这种沟壑是由一场企图进行的文化灭绝造成的——并共同守护着神圣的传统。

黛布拉·斯帕罗在2021年于兰加拉学院发表的TED演讲中说道:“哪里有明文规定我们必须使用同一种语言才能了解我们是谁?”以及“了解你是谁,了解你来自哪里。”

织布工黛布拉·斯帕罗告诉会众,当人们来找她请她教他们如何编织时,她说她不会教他们萨利希族的编织图案。相反,如果他们把他们自己文化的图案和设计带给她,她会教他们如何编织。与我们自身文化、我们自身历史的联系,才是我们创造意义的源泉。我们正是通过这种联系,才学会尊重其他生活方式。

作为人类,我们需要联系。我们来到教堂寻求这种联系——无论是与上帝、与社群,还是与自身。我知道这正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我一生都听说过我的祖父是一位伟大、善良、坚定的人。我知道他在20世纪20年代来到温哥华,我知道他在第十街和萨萨马特街开了一家杂货店,并且认识每一位顾客的名字。我知道他热爱这座教堂。但我不知道他总是坐在哪个座位上,直到莎伦告诉我。我从未见过他每周在我们喝咖啡的联谊厅里吃饭谈笑的照片,直到上周希拉帮我复印了一些1983年的照片。这个地方将我和我的家人、我的历史联系在一起(即使这段历史意味着要离开家园,离开土地,定居于此)。所以,当黛布拉·斯帕罗谈起她的祖先,谈起她与原住民一样古老的口述故事传统跨越时空的联系时,我深受感动。
联系至关重要。而对许多原住民家庭来说,这种联系被偷走了。与他们的故事、祖先和文化的联系。我们必须尊重我们自己的历史,并尽我们所能支持和赋能原住民,让他们重新找回自己的历史。

我们今天的读经之一,诗篇第8篇,提醒我们地球的雄伟,提醒我们人类被赋予的无比荣耀,不仅是上帝创造物的统治者,更是祂所造万物的守护者。羊群牛群,天上的飞鸟海里的鱼,都平等地属于亚当和夏娃的所有儿女。我们被教导,所有按照上帝形象造的人都享有这份荣耀,并被赋予同等的责任来维护这份神圣的关系。在乔治·温哥华船长的船抵达这片海岸之前,原住民已经照料这片土地数千年,他们尊重这份关系,这份联系。诗篇第八篇写道,上帝造人比天使微小一点,并将万物置于我们的脚下。他威严的名号活在我们每个人心中,因为我们彼此相连。在如此充满仇恨和分裂,以及更为僵化、压迫性的思维方式似乎死灰复燃的时代,记住这一点可能很难——但我们必须记住。

因此,让我们向世界展示,作为一个跨文化、支持2SLGBTQ+群体、以真理与和解为导向的教会,我们的力量在于倾听的能力。我们致力于展现我们从耶稣的教导中学习到的支持、开放和关怀。让我们培养彼此的联系,并努力与新朋友(或旧友)建立联系,继续前行,将真理铭记于心,将和解之心铭记于心,向所有与我们相遇的人表明,基督包容的爱是赐予我们所有人的。阿们。